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接觸中醫,她從網上搜羅了一些藥方給辭風調養身體,然後儘量給他一些好吃的補充營養。
也不知道是辭風身體素質過硬,還是那些藥方真的有效,辭風的身體開始逐漸好轉。
她治療辭風的身,而辭風治愈她的心。
他是她灰暗人生中的一抹溫暖,在最寒冷的冬天帶給她火光,與她依偎取暖。
她以為他們一直都可以這樣,她還天真地對他說:“辭風哥哥,現在的困難都是暫時的,等我以後考上大學,有了工作,我養你!”
辭風笑得漫不經心,“好啊。”
隻是好景不長,跟辭風相處了三個月後,父親回來了。
父親不再是離開時候那樣身體健碩,而是鬼門關裡走了一遭,拖著一副病痛殘軀蕭索回家。
那時她才知道,父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,在醫院躺了大半年,卻沒有跟家裡人說過。
她難過得厲害,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對麵敲辭風的門。
隻是那扇平時一敲就開的門今天卻遲遲沒有打開,時念垂眸,在門縫中抽出一張紙條。
“念念,哥哥走了,有緣再見。”
時念捏緊手中的紙條。
辭風就那麼忽然離開了,不打招呼,不作告彆。
他來時毫無征兆,去時也是猝不及防。
隻是時念沒有時間傷春悲秋,因為父親患上了嚴重的尿毒症。
她白天上學,晚上照顧父親,隻有偶爾夜深人靜時偷偷哭兩下鼻子。
在日記本裡寫下她無法宣泄的情思以及那個不可以說的名字。
他的名字,是她心靈的依托。
辭風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