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豫垣麵無表情,瞳色幽深,指節捏得嘎嘎作響。
正當他想第二次動手的時候,身體忽然被嬌軟的女孩抱住。
時念驚恐看他,死死地抱住他的腰,連同他的手臂一起環住,厲聲發問:“秦豫垣,你乾什麼打人!”
這是時念第一次見秦豫垣動怒打人,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還有這樣暴虐的一麵。
陰狠,暗黑,狀似羅刹。
這次他沒有頭痛,沒有發病。
卻與那個平和淡然、儒雅矜貴的男人截然相反。
秦豫垣回頭看她一眼。
那一眼下意識含著秦豫垣所有的負麵情緒。
眼神冰冷,壓迫感強大,隻是一瞬,就讓時念呼吸疼痛,喉嚨發乾,心頭有說不出的恐懼和害怕。
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,平時那個謙遜有禮的紳士,都是他的偽裝。
但她強裝鎮定,他打的人是辭風哥哥,時念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霍辭風在她眼前被人傷害。
“這裡是醫院!”
時念忍住害怕,硬聲強調了一句。
秦豫垣閉眼斂息,抽出手臂,手掌下意識撫上時念的長發,在她腦袋上揉摸。
淺淺調節過情緒,他看著霍辭風,冷漠啟唇。
“帶走。”
陳默等人蜂擁而上,將霍辭風押解在他們中間,把人推出時念的診室。
霍辭風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,隻是對秦豫垣笑。
笑得邪肆。
笑得搖曳風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