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豫垣從煙盒裡敲出一根煙,打火點燃深吸一口,霍辭風會留有後手,是他意料之內的。
五年前在各路人馬的圍堵下尚能夠全身而退,更遑論如今。
霍辭風看上去瘋,卻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。
秦豫垣彈掉煙灰,問:“他有說什麼嗎?”
老四明哲保身,立馬挺起腰板惡狠狠開罵:“那霍老二忒不是東西,他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......”
秦豫垣不耐煩打斷:“直接說。”
老四縮了縮脖子,像個鵪鶉一樣,直截了當:“等他養好了,他會帶著時小姐請哥吃飯。”
秦豫垣眼底浮上一層陰霾,煙蒂在他指間似要變形。
片刻後,他冰冷得沒有一絲人味:“找人盯著他,既然回國了,就彆讓他離開了。”
秦豫垣沒有怪罪,老四鬆了一口氣,喜上眉梢,“明白,哥!”
但緊接著他又壓下唇角,想起了什麼事兒,有些擔心地說道:“哥,咱們弟兄已經在鬼爺家門口盯了一個月了,他應該已經起疑了,再不抓人,他反應過來,恐生變故。”
秦豫垣麵容模糊在青灰色的煙霧背後,老四揣測不出他的想法,一支煙燃燼,秦豫垣捏著煙蒂,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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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秦豫垣不歡而散又看到他和李妍攜手而去後,時念狼狽地離開秦氏集團。
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地鐵站,準備坐地鐵回醫院。
京城的地鐵一向人潮洶湧,尤其是中午下班時間。
時念沒有找到座位,她靠在一側門旁的扶手上,看著車廂內擠滿的人,腦海裡下意識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,壓抑在心中的酸楚不由自主地翻騰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