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的心驟然抽緊。
她繃著唇角道:“可就算是做錯了事,也該交由法律製裁,他私自處置你算怎麼回事!”
時源苦笑搖頭:“很多事情,哪有那麼黑白分明,念念你不懂。”
時念垂下腦袋,悶悶不樂。
時源摸了摸她的頭,瞧著她萎靡的麵色和身上的痕跡,眼眶驀地發紅:“念念,他欺負你,我一定會找他算賬的。”
時念抿著唇角,彆開眼眸,眼底晶瑩閃爍。
最後她逞強不想讓父親擔心,違心道:“他沒有欺負我,爸爸,我,是自願跟他好的。”
秦豫垣冷然看著眼前慘兮兮的一對父女,竟然覺得自己有做黃世仁的潛質。
隻是這年頭好人難當,做個徹頭徹尾的壞人,也比孬好人來得舒爽。
看時念那邊沒什麼說的了,他闊步走上前,握住時念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懷裡,摟著她的腰,向外走去,把她塞進車裡。
來時秦豫垣坐了十多個小時的汽車,腰酸背痛。
回時,狗男人買了機票,帶著時念坐飛機,麵無愧色地讓老四等人把車開回去。
老四陳默麵容精彩萬分,心裡默默給他比了一個中指。
時源這裡依舊是被人看守,隻不過由之前的暗處轉為明處,甚至安排的手下光明正大住到了他的家裡。
一場不留後路的生死之較,因為時念的及時出現,草草收場。
這本不該是出現在秦豫垣身上的失誤,可事情偏偏就是這樣巧妙。
或許是命運使然、因果循環。
也或許是被人故意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