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皮掉落,曾經完好潔白的牆壁此刻爬上一個黑漆漆的洞口。
時源將手搭在時念肩上,沉著嗓音道:“走。”
他們順利走出會所,秦豫垣的人沒有阻攔。
時念紅著眼眶問:“爸爸,你受傷了嗎?”
時源搖頭,“沒有,念念。”
時念緩下一口氣,有些埋怨:“爸爸你為什麼要來?我不是告訴你,在南城等我消息!”
時源扯扯唇角,嗓音帶著柔和:“念念,我知道你的打算,你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,倔脾氣。”
“可是不行啊,你還那麼年輕,你還得繼續讀書,不能因為爸爸就毀掉你的前程,放棄本可以更好的未來。”
時念忍著淚搖頭:“不是這樣的,爸爸,人這一生其實不用被這樣定義,高學曆、好工作、大房子,這是社會給我們套上的枷鎖。”
“隻要我們在一起,去哪裡生活,怎樣生活,我都是快樂的,人活著,快樂不就夠了嗎!”
時源笑了,他搖了搖頭,活了大半輩子,最後他還沒有時念看得明白。
“念念說的對,人啊,是快樂就夠了,可是爸爸,也希望你擁有除了快樂之外更多的東西。”
“對了,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
時念閃了閃眼眸,今天傍晚,霍辭風又給她來了電話。
他告訴她,父親孤注一擲逃出南城折返京城,卻在京城又被秦豫垣的手下帶走了。
霍辭風說,秦豫垣在京郊地下會所見她的父親。
而京郊地下會所,秦豫垣非必要不涉足那裡,因為那裡是他處理犯錯之人的地方。
現在她的父親被帶去了那裡,結果可想而知!
當時時念知道這個消息差點暈過去,她努力鎮定下來,一邊給秦豫垣撥打電話,一邊趕往那裡。
可秦豫垣的電話遲遲打不通,時念先行趕到。
所以才有了後麵她以命相逼見到秦豫垣的那一幕。
時念隻能敷衍:“秦豫垣的朋友告訴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