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還活著的時候這些事情是師父操持,師父不在了,這些年裡,秦豫垣也沒有忘記這件事情。
彼時他站在彆墅陽台憑欄遠眺,仰頭望著那煙火於最高處綻放,又於爆裂聲中泯滅,新的煙花再次竄上夜空,重新綻放出曇花一現的美麗。
他心裡默默道了一句:新年快樂。
柳箏從秦豫垣背後走來,與他一起憑欄眺望夜空,目光泛露著追憶,溫柔淺笑:“你師父在世的時候,每次他都是親自點火,你就偷懶,讓手下糊弄我。”
秦豫垣道:“師父說,親手燃花是為心愛之人,您是我母親,卻非我心愛之人。”
柳箏白他一眼,哼了兩聲:“真遺憾你訂婚的時候沒去京城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這樣我就能在你這張臉上看到彆的情緒了,難過的,瘋癲的,歇斯底裡的,我都愛看。”
秦豫垣無語挪開眼眸,繼續將視線停留在耀眼的夜空。
柳箏從大衣兜裡拿出一把鑰匙,塞在秦豫垣手裡。
秦豫垣不解看她,柳箏此刻才言歸正傳:“你師父的密室鑰匙。”
“他走後,遺物都是我整理的,所有東西我都規整在那間小屋了,有一些情況你可能不是很了解,在那裡,或許會找到答案。”
秦豫垣詫異看她,喉嚨忽然有一絲發乾,他隱約猜到母親此刻給他這把鑰匙的用意,卻不敢置信。
“媽,您是什麼意思?”
柳箏知曉秦豫垣的通透,在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下,她也不再兜圈子,直接告訴他:“密室右排書架,左數第三列,有一份你師父的體檢報告,醫生確診,腦癌晚期。”
秦豫垣整個人凍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