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抿了下唇:“阿姨,您經常一個人吃飯嗎?”
“對呀!”
柳箏言語裡都是對秦豫垣的埋汰:“這小子自從去京城後,我就一年見不上他幾麵了,就算他回港城,也是忙生意,很少陪我,像今天這樣,還是沾了你的光。”
時念聽得懂柳箏話裡的含義,但不接招,“您也可以去京城生活。”
柳箏淒然搖頭:“我身體不好,需要療養,哪裡都去不了。”
時念也想起了柳箏的身體,關心問道:“阿姨,您現在身體怎麼樣了?”
柳箏看了一眼時念,溫柔中帶著一絲虛弱:“得了絕症,沒多少日子了......”
時念眨了一下眼睛。
她又歎道:“我臨終前最大的心願,就是希望能看到兒女幸福,然後得到一個孫子......”
時念抽了下眼尾,低頭默默吃飯。
得不到時念回應,柳箏又道:“阿念,你們分開那段時間,阿垣這小子消沉的很,天天以淚洗麵,做夢都在說他知道錯了!”
秦豫垣吃飯動作一頓,掀起眼皮無語看柳箏一眼。
他這母親,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,如此肉麻和尷尬!
時念同樣也怔了怔,秦豫垣那個滿身傲骨的男人會整日以淚洗麵?會做夢都在跟她道歉?
是把她當傻子忽悠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