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,很精英的商務風格,頭發也特地打理過,非常正式地帶她去見他的師父。
那是秦豫垣生命中最尊敬的人,卻也是因為那個人,他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,現在誤會解除,秦豫垣想重新來過,可是她,已經不想回頭了。
時念說不上恨,也說不上不恨,隻能說一句,天意弄人。
深吸一口氣,她將目光落在窗外,城市街景從她眼前掠過,她的眼眸卻逐漸濕潤,瞳仁放空,盯著虛無。
秦豫垣打轉方向盤的時候順勢看了她一眼,女孩安靜乖巧,側顏精致溫柔,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,另一隻手忍不住去牽她柔軟的小手,握在掌心裡,拇指細細摩挲。
時念回神看他一眼,放任沒有理會,他便一直牽著。
汽車緩緩盤旋而上到達山頂,最後停在了墓園停車場。
時念第一次見到這樣彆致又孤獨的墓園,像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,卻高高懸掛在山頂,俯視著芸芸眾生。
就好像真的是古代帝王一般。
穿過殿堂,來到後園,時念看到了墓碑。
說孤獨沒有錯,偌大的墓園裡,隻有他師父一座墳。
恩師宮銘之墓。
他師父的名字,叫宮銘。
墓碑上的照片,慈和中帶著嚴肅,給人的感覺倒是與秦豫垣如出一轍的相似。
秦豫垣一一擺放祭奠物品,時念蹲下身在碑前放下一束黃菊。
秦豫垣牽過時念的手,將她帶在身邊,對著墓碑,扯唇笑了笑:“師父,兩年前我曾對您說過,如果有機會,我會帶一個姑娘過來給您看看,現在我把她帶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