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咬牙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“我死了,你不就解脫了?”
時念緘默一瞬,而後忽然發泄般大吼:“跳你妹,快報警啊!”
秦豫垣搖頭笑了笑,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癡迷。
汽車在驚心動魄的追逐中歪歪扭扭地前行,仿佛隨時都會失控。時念咬緊下唇,臉色蒼白如紙,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,深踩油門,與命運競速。
隻是她畢竟是一個新手,儘管全力以赴,但駕駛技術尚且生澀,即使是性能卓越的汽車在她手中也未能發揮出應有的速度。
很快,後麵的黑色彆克就把他們追上,兩車並行在路上,時念側頭瞥見的那一刻,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住,幾乎要蹦出到嗓子眼!
彆克汽車的副駕駛上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,手裡握著一把槍,黑漆漆的槍口如同死神的凝視,冷酷無情地對準了她!
時念渾身血流凝滯,隨著“砰”的一聲,瞳孔放大,大腦徹底宕機!
隻是預想的疼痛並未隨之而來,一隻大手在槍響的前一刻忽地從側麵拉了她一把,她猝不及防摔在扶手箱上,然後一個堅實的身體擋在了她的麵前......
時念腦袋嗡嗡作響,忽然驚醒,她敞開眼睛,看到的就是出現在她身體上方,猶如大山一般的男人。
汽車仍舊平穩無虞地行駛在路上,可這輛車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下。
秦豫垣弓著腰,一手努力握著方向盤,一手撐著座椅靠背,手背爆出青色的筋脈,額邊冷汗淋漓,時念腳下的油門已經鬆開,很快,汽車就緩緩停了下來。
汽車停下的那一瞬間,他好像再也支撐不住一樣,轟然倒下,砸在了時念身上。
“秦豫垣!秦豫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