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閉了閉眼,再次睜開,眼神裡已經隻剩下死一般的沉寂。
“我可以把你給的一切都還給你。”
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權勁看著她,語氣無情又涼薄,“這兩年,我一共從自己名下轉移了三套房產,一套彆墅,還有五家商鋪及1000多萬的金額到你戶頭,你當真要把這些都還給我?”
這兩年,但凡依依需要輸血,慕天晴都能隨叫隨到,權勁也從不曾虧待她,每次結束都會轉給慕天晴50萬作為酬勞。
即便熊貓血再珍貴,50萬也遠超它所應有的價值了。
他自問待慕天晴很好,除了隱婚不公開,給不了她愛,其餘該給的都給她了。
“慕天晴。”權勁盯著她,女孩消瘦的厲害,五官清麗精致,仿佛一隻隨時都會破碎的瓷器娃娃。
這份破碎感,激起了男人心底的破壞欲。
他殘酷地說道,“你該學會適可而止,出生貧賤不可恥,可恥的是不擇手段往上爬!”
慕天晴雙目逐漸赤紅,“出生貧賤?”
權勁認為她不擇手段,慕天晴能理解,但她萬萬沒有想到,原來一開始,權勁是覺得她出生貧賤,為了錢才嫁給他的。
她深呼吸著,停頓了好久,才猛然用力揮開男人桎梏在下巴上的手,“這個位置我從來不稀罕!”
“當初是我瞎了眼,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因為,你不配!”丟下這句話,她轉身便走,而身後,權勁眉宇間有了山雨欲來之勢。
他抬手示意,幾名手下立刻攔住了慕天晴的去路。
“想走?想離婚?慕天晴,不管你是在鬨情緒,還是真有此意,今天都必須先給依依輸完血再說。”
他抬腳朝她走來,桎梏住她的手肘,不由分說拉著她往手術室走去。
“叮~”
就在這時,前方的電梯門敞開,一連串雜遝的腳步聲朝他們的方向走近。
西裝革履的保鏢們每個都身高1米9以上,為首的男人穿一身藏青色雙排扣西裝,戴著白手套。
權勁皺眉看著這一幕,他目光銳利,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,“王淺堔?”
他怎麼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