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被熏得退後好幾米,捏著鼻子不可思議地問,“你怎麼這麼臭?”
“不好意思啊大哥,是......是狐臭,我一著急,就出汗,一出汗,就有味兒......”
“你這味兒也太他媽上頭了吧?”黃毛感覺比吃了三斤臭雞蛋還要惡心。
慕天晴又向前逼近一步,“大哥,你們抓的人,是我親表哥,我今天親自帶錢來找你們贖人,你們可千萬彆傷害他呀!”
“滾滾滾!貼這麼近乾什麼?”黃毛黑著臉,如避瘟疫,“要想贖人,就跟我來。”
“誒!好嘞!”
走了好幾裡地,七拐八繞才繞進了一個廢棄樓。
慕天晴拎著行李箱,累得氣喘如牛,此處顯然是這群綁匪的一個窩點,每一層都設有哨點,一路走來,她聽見了無數慘叫聲。
還有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,在走廊上奔逃,被身後的打手抓住,重新拉回房間。
這裡,不由讓慕天晴想起了前世幽禁她整整三年的精神病院。
也是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。
強作鎮定,慕天晴跟著黃毛走進了一間簡陋的辦公室。
“威哥,人帶來了。”
隻見一位身穿花襯衫,紋著大花臂的男人坐在窗台上,手裡拿著杆煙槍,他眯眼打量慕天晴一眼,朝四周使了個眼色。
霎時間,幾個馬仔衝了上來,就要奪走慕天晴手裡的錢箱。
慕天晴猜到事情不會如此順利,她突然將運動服的拉鏈一拉,裡麵綁著的定時裝置赫然露了出來。
“有炸彈!”
不知是誰低吼了一聲。
那群馬仔們嚇得跟彈簧似的嗖一聲躲出了八百丈外,唯一懂夏語的黃毛見狀,慌得擦汗,“姐......姐!你你你......你彆激動!有話好好說。”
慕天晴把行李箱一掀,裡麵的真鈔白銀瞬間灑了滿地,她抓起一把來,就掏出了打火機,像是被逼到極致,情緒失控的瘋女人:“告訴你們,我今天敢一個人來,就沒打算一個人活著回去!要麼你們把我表哥交出來,人歸我,錢歸你!要麼我們同歸於儘!”
說完,她點著了打火機,票子著火,她隨手一揚,那眼神,灑脫恣意中帶著股決絕狠厲,縱是這群習慣了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們,也被她的氣勢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