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會成為什麼樣的人,決定權在你,不在彆人......”
女孩的話一遍遍回旋在耳邊......
櫻花俱樂部,射擊館。
女孩對著瞄準鏡,找了好幾次靶點,還是找不到感覺,正想轉身詢問自家哥哥,一回頭,就對上一雙鷹隼般的眼睛。
男人的臉上有歲月沉澱後的沉穩和老練,身材挺拔健碩,沒有中年發福的半點痕跡。
容冰夏嚇得後退一步,忙丟了槍想要離開,手腕卻被人從後麵拉住。
權聽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“小啞巴,你怎麼見了我就躲?”
容冰夏很害怕,這幾次來射擊館,總能碰見這個男人,陰魂不散一般,天晴交代過她,讓她遠離這個男人。
而且,這個男人的年齡都能當她爸爸了,她雖然是聾啞人,可不是傻瓜,對方看她的目光不單純。
容冰夏用手語道:“我要回去了,請你放手。”
男人放開了她,用手語回:“我是不是嚇到你了?這幾次,我在射擊館看見你,你都在練習射擊,你喜歡射擊嗎?”
容冰夏眼睛一亮,他竟然也會手語?!
容家這樣的家庭在海市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,家裡出了容冰夏這樣的聾啞人給家族蒙羞,容家隻想抹去她的痕跡。
所以,在容冰夏成長的生涯裡,她身邊幾乎沒有同類,也沒人會用手語。
除了哥哥以外,家裡所有人都逼著她說話,逼著她看唇語。
可她聽不見,自然也找不準聲調,每次說話都會被嘲笑。
所以,她下意識對會用手語和她交流的人莫名有親近感。
權聽白看到女孩眼底的震驚,嘴角的笑容更加肆虐,“我對射擊略懂一二,如果你不嫌棄,下次來,我可以教你。”
教她麼?
容冰夏心生猶豫。
天晴交代過她,讓她遠離這個男人,可是這個大叔似乎並沒有壞心思,他隻是想教她學射擊。
她在射擊館這麼多天,沒有教練能和她正常交流。
她是懂一些唇語,可她不會說話,她無法表達自己。
但這個男人會手語,他能聽懂她。
容冰夏咬了咬唇,怯生生看著權聽白,最終還是沒能經受住誘惑,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