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冰夏並不知道趙心巧母女二人在背後的議論,此刻當她正全神貫注地練習射擊,權聽白對槍支了如指掌,用手語教學,竟然也絲毫沒有一點障礙。
從小到大,沒有人對她這麼有耐心過。
再她快要找到要領的時候,身旁的男人接了個電話,他沒有背著她,她從他的唇語上能看懂他說的內容,但她還是識趣地轉身避嫌。
過了一會兒,權聽白拍拍她的肩,用手語告訴她,“我該走了,今天先到這裡,明天如果你有時間的話,還是這個點,我在這兒等你,我們繼續沒教完的教學。”
容冰夏抱著手裡的槍,看著男人英俊的麵龐,怯怯地點了點頭。
她第一次對天晴的話產生了質疑。
這個男人看著不像壞人,天晴是不是誤會了?
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,容冰夏每天都會遇見這個男人,男人的善意漸漸讓她放下了戒備心,從一開始隻是在櫻花俱樂部教學,到後來,願意和男人出去走走,甚至外出遊玩,被男人邀請進家中做客。
容冰夏是個啞女,在容家她存在感很低,隻有一個保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,哥哥容秋經常比較忙,雖然在乎她,卻不可能一直盯著她。
她也需要朋友,需要社交,需要被人關心。
所以漸漸的,她對這位由陌生到熟悉的大叔不再排斥抵觸,甚至已經將其視為人生中結交的第一個朋友。
事情的轉折點,出現在兩個月後。
墨少欽和應乘風在海市最大的一家夜總會見完一個政客,無心這裡的娛樂活動,準備離開的時候,在走廊轉角處看見了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權聽白身邊的女孩。
墨少欽愣怔了一瞬,恍惚中好似見到了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