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章 他死,她活
謝南知拆開信。
一行。
兩行。
當她一行行看完信中內容,清豔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:“兄長,竟然是......怎麼會?不可能,殷公,此信有假,定是有人誣陷兄長!”
“老夫與你一樣,也寧願相信這信是假的。”
“可惜。”
“這封信,是老夫親自謄寫。”
老頭重重跌回座椅上,似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,炯炯有神的雙眸也染了疲倦,好半晌,才道:
“兩日前,朝陽公主入府,老夫本不予理會,但她言之鑿鑿,不惜以皇族之血和燕國國運起誓,我的愛徒,你的兄長,我齊國最年輕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謝副相,他......”
殷公深呼吸,終於道:“他是燕國失蹤多年的七皇子。”
一句話,粉碎謝南知全部希望。
殷公看著自己親手謄寫的信,道:“這兩日,老夫翻遍藏書閣,才得此秘聞,燕國皇室怒而灰眸,這是燕國血脈的象征,有此灰眸,血脈無疑。”
“珩兒年少拜入我門下,他才學出眾,一騎絕塵,襯的國子監裡那幾個混小子一無是處,混小子們幾次挑釁都拿不下他,也不知是誰,隨口編排起他的出生,說他是你母親養在外麵的私生子,連帶著你的身份也被拿來亂講。”
“那日,他動了手。”
“我親眼瞧見他眸色變化,黑眸轉灰。”
“長珩他,確為燕國皇室血脈。”
“......”
謝南知手腳冰涼。
殷公看向她,問:“你可知,長珩身份暴露,對你,對謝國公府都意味著什麼。”
“死。”
謝南知明白了。
為何前世,殷公會毫無預兆撕毀拜師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