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知開口問。
如果說，剛才謝南知懷疑自己是否看錯沈氏嘴角的笑容，那麼現在，謝南知真真切切看到沈氏在笑。
她笑的很開心。
很開心。
像孩童得到自己喜愛的玩具，“我殺了自己的夫君。”
“！”
謝南知一驚。
沈氏逐漸瘋魔：“還將二叔那些外室子，一個個，全都殺掉了呢~”
好熟悉的笑，好熟悉的瘋魔，好熟悉的語氣，謝南知終於知道沈留珠那股子瘋勁兒遺傳了誰，被這樣一個瘋魔的女人養大，她不瘋才怪。
謝南知忽然有個大膽的懷疑：“沈留珠是二叔的孩子？”
“對。”
沈氏似乎很久沒說這麼多話。
她端起茶杯，淺抿一口，又重複了一句：“是我與二叔的孩子。”
“所以，”
“我該恨她嗎？”
沈氏眨著天真的眸子，盯著謝南知，一字一字，問。
似乎真的在尋求一個答案。
“不重要，”謝南知麵無表情道，她又不會同情上輩子害過她的沈留珠，“你恨她，且不後悔。否則，她也不會有三千零六次挨打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沈氏笑聲漸大，最後，化作濃濃的恨意：“對，我恨她！她的存在，總提醒我自己做錯事......”沈氏笑著笑著就哭了，“我夫君，真的很愛我，很愛很愛。”
“他明知道我喂給他的是毒藥，還是喝了。”
“他喝了。”
“還求老夫人，保住我一條命......”
“......”
八卦聽完了，謝南知不耐煩打斷她的哭泣：“你找我，不單純隻是傾訴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