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也對。”
楚王率領百官,上前敬香。
晉王落後幾步,路過謝南知時,攤開掌心,一滴淚從她瘦削的下頜滴下,落入他掌中。晉王攥緊拳頭,背在身後,朝靈堂走去。
謝婉目光追隨楚王的背影,歎氣:“楚王很在意長姐呢,都沒看我一眼。”
“......”
謝南知目光落在靈堂。
百官依次上香時,她一步一步,腿腳發軟地走到棺材前。
手掌撫過棺材上的圖雕。
晶瑩的淚珠吧嗒吧嗒砸在上麵,“哥哥,你留給我的信,我都看了,信的最後,你讓我看完後燒了,不必留在身邊徒增傷感,可我舍不得。”
“那是你留給我的。”
“......你是不是怪我不聽話?走也走的不放心?”
“所以,我睡了三天,你一次都不肯入夢,不肯再見我......”
“公主再哭下去,駙馬的棺材都要飄走了。”
一道意外的聲音響起。
謝南知眉心隆起。
是燕朝陽。
她臥在轎攆上,被燕國護衛抬進來,戲演的真好,臉上還掛著大病初愈的白,渾身透出一股慵懶。
謝南知下意識捏了捏拳,聲音發悶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哦?你竟不知?”
燕朝陽撐著下巴,笑了聲:“本宮看上的人,生是本宮的人,死是本宮的鬼。”
話音剛落,大監前來宣旨: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特選大齊國謝國公府之子謝長珩,賜與燕國朝陽公主為駙馬......”
燕朝陽縷縷發絲,淺笑:“來人,抬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