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朝陽慵懶倚牆，嗤了聲：“從本宮手中搶屍體倒是乾淨利落，抓個內奸，就婆婆媽媽。”
她觀察謝長珩的臉色，勾唇道：“晉王這棵千年鐵樹開花，威力甚大。用不了多久，你就會多個戰神妹夫，可喜可賀。”
謝長珩眉心不可見地皺了下。
燕朝陽問：“需不需要本宮幫你？”
她試探道：“隻需你點頭，本宮便助你以七皇子身份回國，再求父皇寫下國書，求娶長樂公主。齊國皇帝為保兩國和平，必允準她和親，她便是你的七皇子妃。如何？”
謝長珩垂眸，麵不改色道：“她是我妹妹。”
“本宮從未見過哪個哥哥的陪葬全都是妹妹的東西，”燕朝陽盯著謝長珩的眼眸，要看進他內心深處，“小七，你喜歡她。”
謝長珩一本正經道：“皇姐慎言。”
燕朝陽道：“本宮已給過你機會，你既不願，從今以後，你便隻是本宮的幕僚小七。”
謝長珩拱手，鞠躬：“小七的命是公主救的，今後願為公主差遣。”
“好了，”燕朝陽搭上他的手，放軟了聲音，說，“私下，喚我阿姐便好。”
“阿姐。”
謝長珩從善如流。
燕朝陽輕笑：“隻要你全心全意為本宮籌謀，本宮必虧待不了你，他日登基，本宮許你攝政王位。”
“走吧。”
她上了馬車。
謝長珩深深望一眼謝南知遠去的方向，收回視線，上了燕朝陽的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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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南知似是有所感應，腦袋從晉王毛茸茸的裘襖中鑽出來，往後一看。
“怎麼了？”
晉王揉揉她淩亂的發頂。
身後一片黑茫茫，謝南知搖頭，“沒什麼。”
抬眸。
對上晉王的眼，她忽然問：“殿下相信前世今生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