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武、玄時,拿著鐵鍬,一鏟一鏟,將兄長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點痕跡掩埋。
一座墳。
一塊碑。
無名,無姓,唯有桃林相伴。
便是一代才子的歸宿。
看著空蕩蕩的墓碑許久,謝南知輕咬著唇,問:“我是不是很自私?”
“兄長若順利抵達燕國,便能有自己的牌位,還會以駙馬尊位下葬,受燕國皇室百年供奉。留在齊國,他的墓碑無名無姓,除了我們,無人知曉這個無字碑的主人是誰......”
晉王卻道:“若我是他,有你記得,足矣。”
安靜了許久的謝南知,終於忍不住清淚兩行。
晉王上前一步,將她摟進懷中,“哭吧,送他最後一程。”
玄武、玄時,默默偏開頭。
玄武:“那個,好像有點冷,要不要去烤火?”
玄時趁機嘲笑他:“你何時這麼虛了?還烤火......”
玄武嘴抽:“你個憨憨!”
粗壯的手臂夾住玄時的脖子,將他強行拖走。
夜空中,是玄時淒厲的嚎叫:“玄武,你丫放開老子!媽的,疼疼疼,鬆手啊你個棒槌!”
“......”送彆兄長的悲痛心情,被打斷。
謝南知抬頭。
晉王問:“哭夠了?不再哭會兒?”
謝南知:“......殿下,哪有勸人繼續哭的?這個時候,你不該安慰我幾句嗎?”
她長睫上還掛著一滴淚。
楚楚可憐。
晉王粗糲的指尖劃過,將那滴淚珠拭去,似有所覺悟般,“竟是這樣?”
於是,他想起團子一歲時,林青安慰小家夥的樣子。
有樣學樣。
晉王:“好了,寶寶乖,寶寶不哭,給你買糖吃。”
謝南知:!!!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