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目光，再次集中到沈留白身上。
晉王的聲音重新響起，他淡淡道：“欺騙聖人，乃大不敬，當斬立決。”一句話，將氣氛拱到最頂點。
沈留白被架在那兒。
要麼發誓。
要麼......斬立決。
他是重生之人，自然對天命之說有些敬畏，一時不免怵得慌。
長袍下的腿肚子打起哆嗦。
林晚晚緊張地看著他，“沈郎......”
皇權麵前，到底還是不容他拖延，終究，沈留白做出選擇：“臣發誓，臣所言句句是真，若有半句假話，半年內......暴......斃。”
聖人淡淡道：“起吧。”
沈留白起身，帶著對誓言忐忑的林晚晚和內心仇恨翻湧的沈章，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抬眸，便與斜對麵謝南知的目光撞了個正著。
她勾唇，笑容諷刺，紅唇無聲動了動：“我等著侯爺半年內暴斃。”
沈留白：“......”
撇開眼，惡狠狠地吞口酒！想看我我暴斃，等著吧你們！
翠濃沒看見沈留白為掉包孩子的事付出代價，很是不滿，小白牙氣咻咻地咬了下：“紅珠死了，他算準了我們拿他沒辦法是吧！便宜他了！”
“即便紅珠在，他也不會有事。”
謝南知還記得大監說的話。
在大炮完成之前，聖人不會拿沈留白和林晚晚怎麼樣。
最後風光，無論如何，都要給他們。
翠濃也想到了這一層，沒再吱聲了。
宴會開始。
燕朝陽輕晃酒杯，翹著蘭花指，一口悶，若不可聞的聲音輕輕緩緩從她紅唇裡飄出來：“你前妹夫，還是有些手段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