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潮汐一怔,偷偷往門口瞄了一眼,果然看到虛掩的門外有人影閃過。
聽到陸炎霆繼續說:“不讓我媽得逞,她會繼續下手,今天委屈你了。”
陸炎霆說完滾燙的嘴唇就落在了薑潮汐的脖子上。
一點一點,在她的皮膚上印下好看的小草莓。
“陸炎霆……”
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,呼吸越來越快,體溫也越來越高。
看著眼中滿是欲念的陸炎霆。
薑潮汐想起十年前。
她和陸炎霆的初見。
她十二歲,陸炎霆二十歲。
他背著她走在茫茫的大山之中,鼓勵她一定會活下去。
就算過了很多年,她依然記得,他的後背很寬,肩膀很厚,靠在他的肩膀上,她就有安全感。
夜色中,她看不太清他的長相,但是他白得發亮的牙齒,她記憶猶新。
那個時候,他就像神祇一般的存在。
她總是會想起他,想再見到他。
終於,她等到了再見的一天。
陸炎霆失明之後換了很多保姆,都乾不了幾天就被氣走了。
隻有薑潮汐,他脾氣再差,她都可以默默的忍受。
支撐她堅持下去的,便是記憶深處,那個笑起來很好看,一直鼓勵她的大哥哥。
她希望他能重拾笑顏。
當陸炎霆問她要不要嫁給他的時候,她義無反顧的說了“要”。
沒有婚禮,沒有酒席,隻領了結婚證。
她就是他的妻子了。
實際上,她隻是掛著妻子名的保姆。
每天做的都是保姆的工作。
哪怕這三年同床共枕,陸炎霆也沒有對她做過任何出格的事。
比室友還像室友。
而此刻,陸炎霆卻覆蓋在她身上,滾燙的唇在她的身上起起落落。
雖然她有了生理反應,但心卻靜如止水。
甚至覺得諷刺。
陸炎霆對白雪凝也沒多忠貞。
愛得死去活來,卻可以為了應付自己的母親,對她做這種事。
看到薑潮汐這麼冷淡,甚至滿臉的厭惡,陸炎霆有了深深的挫敗感。
看樣子,她是真的不愛他,嫁給他,也隻是為了報恩。
這三年的點點滴滴,湧入陸炎霆的腦海。
她的溫柔,她的隱忍,她的包容,並不是因為愛。
這一刻,陸炎霆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他低頭唇上薑潮汐的耳垂。
不可描述的夢境再次闖入腦海。
她嬌媚的臉從模糊變得真切。
他的體溫越來越高,滾燙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耳畔,直往她的耳朵裡鑽。
酥酥麻麻的癢,襲遍全身。
薑潮汐的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。
她秀眉微蹙,心慌的想推開陸炎霆。
突然聽到陸炎霆說:“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陸炎霆向她道歉?
她怔了怔,想問是什麼事誤會了她,卻聽到周淑蘭字外麵大聲的說:“汐汐,炎霆,你們忙吧,我出去打牌了!”
隨後,關門聲傳來。
陸炎霆立刻一躍而起。
身上的重壓一去,薑潮汐的呼吸都順暢了。
陸炎霆迅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,把臟衣服丟進浴室。
薑潮汐起身,整理了一下身上淩亂的衣服: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