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蘇絳雪打斷他的話,拱手朝老皇帝道,“這幾日公主所用的湯藥,均有止痛的作用。這不是真正在治病,而是將病症壓下去,反而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。”
“蘇絳雪,七日之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,父皇任善,才相信你,現在你輸了,卻又將責任推到許神醫身上?你還要不要臉?”
“就是!”門外忽然傳來尖銳的女子聲音。
是貴妃走了進來,她指著蘇絳雪怒罵:“若不是許神醫治好了依依,你是不是還要拿著治好小公主的功績,讓陛下答應你把依依的頭給切開?讓你去慎戒司,都是便宜你,謀害公主,可是死罪!”
蘇絳雪還要辯解,忽然又沉默了。
無論是九公主還是貴妃,哪怕是老皇帝,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信她。
為今之計,隻有等公主自己病發,嚴重到連藥物都壓製不住。
“既然陛下想讓臣女去慎戒司,那臣女就去吧。”蘇絳雪低頭,不再為自己分辨。
白子淵終於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,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咬了兩個大洞,顯然是狼狽不堪。
“早就說讓你好好跟依依道歉,你現在是在做什麼?”
白子淵一把抓住蘇絳雪的手,狠狠瞪著她:“你現在跪下,給父皇母妃和依依道歉,本王看在你身份的份上,還能為你說兩句情。否則,進了慎戒司,沒人能再保你!”
蘇絳雪冷笑著甩開他:“不用了。”
白子淵很生氣,這個死女人,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拂他的麵子?
“淵兒,你這是怎麼了?”貴妃一眼看到白子淵身上的衣服。
白子淵深深吸一口氣,卻沒有供出蘇絳雪:“是兒臣在路上遇到了惡狗。”
但貴妃卻還是把這一切算在了蘇絳雪頭上:“衣服破損,就該回去更換,怎麼能這樣來見你父皇?還是說,你急著替那個賤人求情?”
白依依一聽這話,頓時著急了。
她皇兄不會是真的喜歡蘇絳雪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