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白子淵還是要臉的,沒真在將軍府門外來一出訴衷腸,他隻是不甘心了等了半個時辰,發現進來無望後,就離開了。
蘇絳雪輕輕吸一口氣,拿起銅鏡再看一遍自己的妝容,確定不會被人認出來之後,才道:“準備馬車,從後門離開。”
蘇鳴玉沒有住在大楚官方的驛館,而是買了一間大院落,頗有一種要在京城長住的感覺。
蘇絳雪遞上將軍府的令牌,沒過多久,大門打開,裡麵的人把她迎了進去。
蘇鳴玉坐在臨水的一處亭台裡,也沒什麼隨從,蘇絳雪緩緩走過去,喊了一聲:“二哥。”
仿佛是詫異一般,蘇鳴玉側目看她,改掉了帶著孜然味的大楚話,換成了標準的官話:“怎麼認出我的?”
隻是他的臉色並不親熱,帶著一股子疏離。
蘇絳雪扯起嘴角:“兄妹連心,怎麼可能認不出。”
蘇鳴玉冷笑一聲:“兄妹連心,我卻不知道,父母戰死,你竟連守孝三年都不肯,上趕著倒貼著去嫁了那樣一個男人。”
顯然,他現在已經把該打聽的都打聽了,白子淵大婚之日妻妾同娶的事,他也都知道了。
蘇絳雪直接跪下,低頭道:“是我的錯,我被豬油蒙了心,但是好在已經及時止損,昨日與他和離了。二哥就原諒我吧。”
蘇鳴玉原本就是憋著一口氣,見她跪下,臉色一下子就變了。
“你快起來,你還病著,跪什麼跪?”
連語調也軟了七八分。
寵妹狂魔原形畢露。
蘇絳雪的鼻子卻頓時酸了起來,忍不住喊了一聲:“二哥,二哥不原諒我,我就不起來。”
蘇鳴玉歎一口氣:“二哥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,怎麼可能不原諒你?”
他扶著蘇絳雪的胳膊,看著她今日出門一身男裝,連麵紗都沒有戴,忍不住問:“你的病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