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舞兒跪地深深磕頭:“陛下,斷手之痛,王爺實在難以忍受,他自從回來,沒有一刻不想自我了斷。”
“他每天都在跟自己過不去,手斷了,他就自己撞牆,就自己撞鞭子,他一直都想死。”
蘇鳴玉短暫的想了想,一個斷了手的人,是怎麼樣自己主動撞鞭子的。
“妾身沒有辦法,隻能先把王爺綁起來。”楚舞兒眼中含淚,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子淵,“王爺身上的勒痕,便是那時候所致。”
“可即使如此還是不夠,”楚舞兒低著頭喃喃,“王爺發了瘋一樣,不讓人給他的手上藥,不讓任何人接近,他又練過武,手斷了,功夫還在,每天都把自己掙得傷痕累累。”
“妾身實在沒有辦法......”楚舞兒說著,雙手捂住臉,眼淚從指縫中流出,“這藥或許會讓王爺瘋掉,但至少,能保住他的性命。”
蘇鳴玉從來沒見過像楚舞兒這樣,證據擺在眼前還要理直氣壯為自己開脫的人。
從某種方麵來說,她也是個人才。
當然,也足夠無恥。
老皇帝一向喜歡楚舞兒這種類型的人,否則也不會寵了貴妃這麼多年。
聽她說話,雖然生氣,但還是短暫的猶豫了。
蘇鳴玉笑道:“原來隻要打著為王爺好的旗號,就可以隨意給他投毒,甚至不用稟告陛下。”
這話提醒了老皇帝,他冷聲道:“淵兒有什麼事,自該回稟宮中,你一個側妃,好大的膽子竟敢給親王投毒,傳朕旨意,側妃謀害端王......”
“陛下!”楚舞兒恐懼地不行,也不顧是不是不能打斷帝王的話,“陛下,妾身腹中還有王爺的孩子,求陛下看在孩子的份上,可以饒妾身一命!”
“等孩子落地,妾身願意自儘給王爺償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