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韞臣今日去上朝,他睡眼惺忪坐在輪椅上,前半程一直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奏折。
直到他都快被這些無聊的消息,給催眠睡著時,大殿外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哭喊聲。
“不好了,皇上,大事不好!”緊隨聲音出現的,是一個渾身血汙的人影,他身上的衣服,已經破爛到看不清原本的樣子,上麵一層血跡和厚厚的泥土。
衝進大殿之後,便帶來一股極其嗆人的惡臭味,周圍自詡斯文的大臣們,忍不住皺眉躲閃。
“什麼人?錦衣衛還不快把他拖下去!”左相厲聲嗬斥。
“等等,先彆這麼著急,我倒是想知道他有什麼話說。”謝韞臣及時叫停。
他動作雖然未變,但眼神卻變得極其銳利,與左相對視之間似乎能夠穿透他的皮囊,直達內心!
左相猛的一顫,點點頭退了回去。
“皇上,大事不好,東北大雪災害,災民無處可躲,已擰成一股勢力,臣是濮陽守城的千戶,濮陽已被攻破,災民還未停歇,目標直指京都啊!”
此話一出,瞬間嘩然!
“胡說八道!”左相怒斥:“東北乃邊陲苦寒之地,百姓素質貧瘠,又豈會有什麼精銳之師攻破濮陽?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測,胡言亂語!”
“你放肆,竟敢在朝堂之上亂說話。”
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,也跟著跳起來嗬斥。
“小臣哪有這個膽子?濮陽守城軍幾乎已經死絕,這些災民來的又太突然,完全是不要命的勁頭!”跪在地上的人,說著便忍不住哽咽,淚水從眼角滑落,流出兩道泥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