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舒離將手搭了上去。
那人僵硬一瞬,隨即牽著她,下了喜轎,兩人一起跨過火盆,隨後江舒離手裡被人塞了一個紅綢。
順利進門拜堂之後,江舒離被人嬉笑著送進了洞房。
鳳冠很重,江舒離戴久了脖子有些疼。
已經不是第一次成親了,江舒離內心並沒有多少雀躍和對於未知事物的擔憂。
她自己掀了蓋頭,“臨夏。”
陪嫁丫頭她選了臨夏和晚秋,兩個人此時一個在清點嫁妝確保被送進了她的院子,而另一個人在外麵伺候。
臨夏聽見聲立馬進了屋子,還沒有來得及出聲,就看見床榻上的人已經自己摘了蓋頭,露出一張絕美明豔的麵容。
她一驚:“小......夫人!現在摘蓋頭,於理不合!”
江舒離卻是一副淡然的神色,她本就不是來與定遠侯世子談情說愛的,她是來當宗婦的,當候府當家主母的。
“無妨,幫我把鳳冠摘了罷,戴久了頭疼。”
見江舒離臉上真的浮現出一摸難受之色,臨夏還想勸誡的話堵在嘴邊,最終沒有說出來。
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鳳冠。
手裡猛地一沉,沉甸甸的手感讓臨夏不由覺得要是自己戴上這玩意腦袋不得掉了。
“夫人要不要吃點東西?世子還有兩個時辰才能來。”
雖然說出嫁前江舒離已經在家裡吃了點糕點墊墊肚子,但臨夏這麼一說,她也當真是有點餓了。
“讓廚房煮點粥吧,說怕世子酒氣上頭,預備著點粥壓一壓。”
臨夏接了命令,很快下去了。
洞房寧靜下來。
紅燭搖曳。
定遠侯府和祁家終究是不同的,這婚房要比祁家精美了不止一星半點。
江知鳶怕是忍不了要發牢騷了。
“夫人!”
江舒離剛有些困意,臨夏就端著粥回來了,隻是她臉上好像有些餘怒未消。
“怎麼了這是?”
江舒離喝著粥,味道清淡可口,她又多喝了幾口。
“哼,這個世子真是無恥!”
今日定遠侯府成親,府裡的下人忙裡偷閒,都在廚房裡聊著八卦,臨夏進去的時候她們嘴巴裡還不停的說。
“他居然在娶正妻之前,就想娶一個青樓女子!”
“而且似乎是想讓她做平妻!”
“夫人,世子當真是不要臉到極致!”
臨夏顯然是氣急了,一雙杏眼裡噴湧著怒火。
江舒離卻是沒什麼,意興闌珊的點了點頭:“無妨,若是世子喜歡,抬回來做個妾就好了,青樓而已。”
“我與世子的情誼不需要太過濃烈。”
要是那青樓女子清楚自己的身份,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做自己,江舒離是不介意府裡有這麼一個人的。
畢竟世子每晚都要找個落腳的地。
要是她越界了,她不介意出手,讓她蹦噠不起來。
祁修年能平步青雲,江舒離當上一品誥命,她能有多簡單?
“那青樓女子把世子迷的團團轉,還經常在青樓說一些什麼眾生平等,人人平等的話,還說什麼天下大同,每個人都有活著和自己的權利。”
“什麼鰥寡孤獨什麼老幼有所養。”
“還會跳一些不堪入目的舞蹈!不少青樓女子爭相模仿她,但都是西施效顰。”
“京城裡不少世家公子都對她癡迷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