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適中就好。”
江舒離並不太想太素靜,今日一早便要去給定遠侯一家請安,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秉性。
畢竟名聲在外,各有好壞,但隻要有心,什麼樣的名聲沒有?
不過是以耳傳耳罷了。
晚秋替江舒離盤發,臨夏替她上妝,兩人心照不宣。
今日的她沒有了昨日的明豔,端莊大氣,反而多了一絲柔美清純,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的小白花。
半柱香後,終於到了慈寧堂。
江舒離柔柔的笑著,對著正上方坐著的老婦人笑得很是和善。
“祖母安康。”
江舒離規規矩矩的行禮,挑不出一點錯處。
對於這位老夫人,江舒離是打心眼裡的喜歡,愛憎分明有勇有謀。
當年她一個人拉扯這定遠侯在京城落腳,並且養育他送他去學堂,才成就了如今的定遠侯。
可以說,老夫人一個人的白手起家,才有了定遠侯府的今日。
這樣一個人,卻沒有做過昧著良心的缺德事。
江舒離是打心眼裡的喜歡。
“快起來,好孩子。”
老夫人慈愛的笑著,江舒離能感受到其中的真情實意,以及隱隱的愧疚。
江舒離心中明白。
“父親,母親安康。”
江舒離與陸景序接著向定遠同定遠侯夫人行禮。
“好好好。”定遠侯原本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,直到江舒離行完禮,才換上一副慈父的模樣。
“好孩子,來坐到母親這來。”
定遠侯夫人指著身旁的空位,對著江舒離露出一抹善意的笑。
江舒離乖巧的上前。
“母親聽說你在江家年幼的時候,生母就不幸離世了,現在那個是後來抬上去的繼母。”
定遠侯夫人餘光觀察著江舒離,並沒有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不適或者是惱怒的情緒,才接著說道:“我原先是想要個女孩子的,奈何身子不爭氣,生了世子後就壞了身子。”
“如果你願意的話,定遠侯可以做你的另一個家,我也定然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去。”
“這是母親送你的禮物,你且拿著罷。”
定遠侯夫人從腕間褪下一直帶在身邊的鐲子,上好的帝王綠,被養的很好。
江舒離有些驚訝,但更多的是一份感動。
定遠侯夫人是要做她的後台,給她應有的體麵,甚至更多,讓她不必懼怕江家與繼母的存在,隻管做自己。
而那句被人欺負,則是對世子的警告,讓他行事悠著點。
至於鐲子......如果江舒離沒有看錯,那是定遠侯府當家主母的傳代之物。
定遠侯府已經認定她為下一任當家主母了。
“你放心…世子外頭的那女子,進不來侯府的。”
陸景序進門的時候就正好聽見了自家父親說的這話,俊俏的眉頭微微顰住。
“父親!您答應了我隻要娶了妻便能娶笛兒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