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修年一身錦袍,顯得風度翩翩,他先是微微一笑,然後回答道。
“江大人過慮了。知鳶在家中一直很懂事,對我而言,她不僅沒有添麻煩,反而是我生活中的一份歡喜。”
聽到祁修年的回答,江知鳶垂下眸子,麵上露出了害羞的笑容。
她的手輕輕撥弄著自己的衣襟,嘴角的笑意宛如春日初綻的花朵,嬌嫩而又羞澀。
片刻,江知鳶微微抬起眸子,帶著幾分的優越看向了江舒離。
陸景序一定不會喜歡江舒離那種木訥沉靜的樣子。
正當江知鳶胡思亂想之際,江慎元的目光再次落在陸景序身上,笑嗬嗬的開口,“世子,我家舒離自幼便性情溫和,不太懂事,不知在你府中是否適應?”
這無疑是是貶低了。
而陸景序則是瞥了身旁人兒一眼,難得的回了一句。
“舒離自然是賢惠,對家中大事小事都處理得宜。”
聞言,江知鳶指尖狠狠的掐住了衣袖,嘴角的笑意極其勉強。
“那便好!”
廳內傳來了江父大笑的聲音,滿意的看著江舒離。
正欲開口,卻被溫潤女子聲音給打斷了。
“父親。”
眾人抬眸望去,隻見江舒離放下了筷子,開口道。
“下月便是我母親的冥誕,求父親為母親做一場法師,以慰藉母親在天之靈。”
空氣刹那間凝固了一瞬。
就連著幾個嬸娘的臉色也有了一些微妙。
江慎元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,他的眉頭緊皺,目光變得冷冽。
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不悅:“舒離,今日乃是喜慶之日,怎可提及這等不吉利之事?你的母親雖是我夫人,但已去世多年,此時提及她,隻會破壞喜氣。”
正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,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。
其他人的臉色也隨之變化,有的露出不解,有的則是小心翼翼地低下了頭,不敢發表意見。
瞧著江舒離的神情難看,江知鳶心情好轉了不少。
“大姐姐......今日本是回門之時,即使是再重要事情,那也要權衡下時間呐?”
父親一向是不喜她這個大姐姐的生母,前幾年彆說做法事了。
就算是提都沒人提過。
嘖......真以為自己嫁到了侯府就攀上了高枝?也不看自己到底配不配。
恐怕此時,就連著陸景序也應該會厭惡她多事吧?
不多時,李氏突然抬起手帕,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,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。
“是我沒有儘到責任,這些年未能好好照顧舒離,讓她總是惦記著已故的母親。”
李氏的眼淚仿佛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,幾個姨娘立刻附和起來,她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。
“舒離啊,你雖然出身高貴,但也不能忘了夫人這些年對你的養育之恩。”
“沒錯,生母雖然重要,但夫人才是這些年養大你的人啊。你這麼做,豈不是有些忘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