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諸位若是做的好,也少不了銀錢。”
江舒離給臨夏一個眼神,臨夏和晚秋便取出一個個荷包,分發給下人。
“快過節了,算是給大夥的賞銀,添個好彩頭。”
江舒離恩威並施,既給了下馬威,又給了甜棗。
在下人心中豎立形象的同時,每個人都能樂嗬嗬離開。
待人群散去,江舒離喚晚秋上前,遞給她一份拜帖和一封書信。
“交予楚家吧。”
出嫁時楚家為她添了不少嫁妝,也正因為舅舅在,江知鳶母女才不敢造次。
如今她作為侯府新婦,理應去拜會一番。
翌日。
江舒離睡眼惺忪,剛醒不久便有下人來報。
“夫人,羨仙院的穀小姐來了。”
江舒離眼皮一跳,穀笛來乾什麼,總不能是給她請安的。
對於穀笛,她是能不見就不見,倒不是怕了,而是以陸景序對穀笛的寵愛程度,若是在她這出了事,少不了要鬨上一鬨。
下人前腳通報聲落地,穀笛後腳便邁了進來,走路大大咧咧,絲毫沒有女兒嫁的姿態和一點規矩。
“穀姑娘看起來是性情灑脫之人。”
明明是諷刺沒規矩的話,傳至穀笛耳中卻成了誇讚,她揚起巴掌大的小臉,明媚又張揚。
“景序最喜歡的就是我的性子,像你這樣的老古板景序看多了自然是厭煩。”
臨夏想出聲反駁,卻被江舒離抬手攔了下來。
“穀姑娘今日來可是有事?”
穀笛卻是沒回答,而是上下打量屋中結構布局,麵露鄙夷,優越感極強。
“景序不喜歡你,你又何苦賴在侯府不走?大不了多給你些銀錢,足夠你下半輩子吃喝無憂。”
“自己丈夫不愛自己,你成婚圖什麼呢?更何況我與景序早已定情,你分明就是小三插足。”
江舒離低眉輕笑,在這高宅大院中何人能談愛。
世子是定遠侯府獨子,從小嬌生慣養,紈絝慣了天真也就罷了,未曾想這世間還有第二個人與其想法相同,怪不得互生情愫。
小三是什麼她不知道,猜也能猜到是外室的意思,此女子口中時常冒出些新鮮詞彙,任誰見了都會心生好奇。
“那穀小姐認為我該如何?”
穀笛以為對方認同自己的觀點,便開始賣弄現代那一套製度。
“自然是讓景序休妻,當然,我信奉的是人人平等,你被休後男女婚嫁各不相乾,你也可以去尋找你的愛情。”
穀笛為自己說的話沾沾自喜,認為江舒離肯定能夠被自己說動,畢竟自己才是真正的天選之子。
“你既信奉人人平等,為何要世子休妻而不是合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