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感情可以慢慢培養,手邊的寵物膩了也就扔了,夫人莫要憂心。”
穀笛仗著世子喜歡才敢在侯府造次,但若是這份喜歡消磨掉,誰也救不了她。
林嬤嬤眼含深意,真心心疼江舒離的同時在表忠心,勸她將精力放在經營侯府上,握在手中的勢力和銀錢才是真的。
至於真心這種虛妄的東西,蠢貨才會追求,人心都會變,明日如何誰也說不準。
江舒離應承下來,這時候的林嬤嬤才算真正和她一條心。
夜深人靜時,晚秋尋了由頭將臨夏和林嬤嬤支走,問道:“小姐,咱們難道什麼都不做,任由她欺淩?”
江舒離素來以溫柔示人,現在眸子染上冰霜,冷冷道:“陸景序不是愛玩兒嘛,你去找幾個會新鮮玩意兒的女子,陪世子好好玩玩。”
要想對付穀笛還得從陸景序身上下手,讓她體驗什麼叫跌落雲端,此為離間。
她心情頗好,幾日下來不是賞花便是看書,儼然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,仿若已經忘記那日之事。
就連偶然遇見陸景序陪穀笛,也能悠然自若打招呼,倒是陸景序每每看見她都會尷尬。
他已經知曉穀笛說的話,雖心中也向往穀笛描述的世界,但還沒糊塗到明目張膽大肆張揚這一觀念。
後來索性先打探江舒離在哪,他帶著穀笛往相反方向,隻要不遇見就好。
穀笛再粗心也能察覺陸景序的情緒,覺得肯定是江舒離勾引陸景序,張口貶低江舒離。
“江舒離每日不是賞花喝茶就是看書,古板又無趣,真沒意思。”
“這麼用功看書也沒見做出學問,不會是假惺惺裝樣子給某些人看吧。”
穀笛話語中滿是優越,她隨時都能說出千古絕句,江舒離讀十輩子書也趕不上,裝給誰看呢。
“景序,我們去郊外縱馬吧!好久沒騎馬都有些生疏了呢。”
她撒嬌似的搖晃陸景序的胳膊,陸景序露出寵溺的笑,二人親密無間。
然而聽清她的話,陸景序卻是有些猶豫,吞吞吐吐道:“笛兒,你這段時間不適宜出門,咱們就聽祖母的吧。”
他與穀笛在一起這段時間不知道惹了多少同僚非議。
有說他花天酒地不思進取,又說他縱情聲色,酒囊飯袋難堪大用,還有的說他寵妾滅妻,有為綱常倫理,不檢點等等。
就差戳心窩子指著罵了。
陪江舒離回門讓他口碑有所好轉,這段日子又急劇下降。
這樣下去,那幫愛管閒事的言官要捅到朝堂上批判他,連累侯府不說,府中產業或多或少也會受到影響。
但他也不想惹穀笛生氣,好聲好氣勸慰,希望她理解。
誰知穀笛立刻使了性子,眼含淚珠,抽抽嗒嗒委屈說道:“你嫌我煩了是嗎?不肯帶我出去怕我給你丟臉?”
“曾經說愛我,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你的謊言,這才多久就開始移情彆戀。”
“說,你是不是真喜歡上江舒離了,表麵逢場作戲結果假戲真做,你們男人都這樣!”
“不,不是,笛兒你聽我解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