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笑出聲，點了點她的額頭，心情頗好，“你這小潑皮，竟會說些哄騙祖母的話，祖母高興還來不及呢，怎麼會趕你走。”
然而一片祥和的歡聲笑語卻在陸景序與穀笛邁進來那一刻戛然而止。
丫鬟步履匆匆，當即跪在地上，語氣惶恐，“稟老夫人，是世子不讓奴婢出聲這才......”
這才將穀笛帶了進來。
老夫人知曉她話中含義，自身也不是個拿婢女開刀的人，陸景序什麼性子她清楚的很，揮了揮手讓其退下。
丫鬟隱晦瞧了一眼江舒離，接著掩下心神，腳步逐漸加快。
“你帶她來做什麼？”
本慈眉善目的老夫人，見到穀笛那一刻臉色便陰沉下來，說出的話都帶了些刻薄。
“祖母，”陸景序並沒有像平日一般嬉皮笑臉，而是規規矩矩行禮之後，帶著穀笛一同在其麵前跪下，行叩拜大禮。
“孫兒想抬穀笛為妾，望祖母成全。”
一句話將老夫人的怒火徹底點燃，當下手一動，手邊的茶盞便摔在了陸景序身前，陶瓷做的茶盞四分五裂。
其中碎片割傷了陸景序的手臂，滾燙的茶水則飛濺在穀笛身上，使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。
陸母手一抖，看得心驚肉跳，生怕陸景序手上，但老夫人麵色陰沉，她也不敢在這時上前勸慰，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