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小女子便獻醜了。”
她先是朝六公主行了一禮,之後裝作苦思冥想的模樣,沉吟片刻後搖頭晃腦吟出聲來。
“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儘英雄。是非成敗轉頭空。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。”
“白發漁樵江渚上,慣看秋月春風。一壺濁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。”
此詩一出,人群靜默半晌,眾人聽得呆了,似乎進入到詩中的意境。
穀笛仰起頭,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,就這樣站在原地等待眾人對她的誇讚。
由於對此人不喜,林棠最先緩過神來,拉了拉江舒離的衣袖說道:“竟還真叫你說對了,此詩一出誰與爭鋒,不過這人確實有點本事,不是個花架子。”
江舒離同樣回神,眸光複雜看向穀笛,依稀記得前世穀笛也是即興創作了幾首詩,就被碰上神壇,仿若詩仙在世。
也有人懷疑其詩句的風格不一,有的婉轉婉約,有的大氣磅礴,還有的寫出戰場上廝殺時迸射出的凜冽刀光,好像置身於刀光劍影之中。
她眸光深邃,雖然可疑,卻沒有人拿出證據,隻能承認其天賦異稟。
良久,人群中爆發一陣掌聲,瞬間人聲鼎沸,無一不再談論穀笛的這首詩。
“好,好一個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,多麼廣闊的胸襟才能做出這種詩句,在下佩服,佩服!”
“我倒是覺得那句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儘英雄最絕,稱之為千古絕句也不為過。”
流連稍有不悅的陸景序都被這首詩折服,看著穀笛的眸子中有彆樣的光彩,亦如當年二人第一次見麵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