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原此人正直不圓滑,若是與其拉扯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,於是江舒離乾脆直截了當發問道:“京城中可有心儀的姑娘?若是我,趁我在京城還能夠為你保媒拉纖。”
在江舒離的示意下,晚秋緩步向後退,看似開窗通風,實則按下機關將房間內的隔音板給撤了去,方便林棠聽這屋中的動靜。
這麼半天的功夫,林棠等的不行,焦急難耐,眼見著能聽見,絲毫不顧世家小姐的禮儀,差點貼在牆上聽。
許原見狀不再裝鵪鶉,聽見江舒離問話,嘴上說著不需,但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一女子的身影,逐漸的,臉竟然紅了起來。
楚宴很是稀奇,破天荒的出聲調侃,“沒有就是沒有,你臉紅什麼。”
“誰,誰臉紅了!”許原一個堂堂七尺男兒,被這麼一問,說話都開始磕磕絆絆,哪裡有殿試舌戰群儒,麵對皇帝都能一字不落輸出自己觀點的冷靜自持模樣。
“我是有心儀之人不假,但我二人身份地位十分懸殊,也就隻在心中想想罷了。”
江舒離心念一動,原以為是林棠單方麵,沒想到這兩人對對方都有意思,說不定相處的時候就在相互試探。
“你是新科狀元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,何必妄自菲薄。”
許原家庭狀況不好,麵對家世優越的林棠自卑實屬正常,可還未去爭取就放棄的性子江舒離並不喜歡。
“唉,”許原哀歎一聲,他又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,但是他總不能拿一個渺茫的前途換人家跟自己一輩子吧。
萬一日後不受重用,跟了自己豈不是受苦受累,他的教養不允許那樣做。
同二人將心中的顧慮通通說了出來,麵露苦澀,他現在除了抄書之外,為了儘快將銀子換完,還到碼頭搬運貨物,就是一個泥腿子,怎麼能配不上那樣的林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