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皮膚白皙細嫩,手腕修長,原也在家的時候戴手鐲,隻是出門的時候怕財漏了白,隻換了銀票縫在了裡衣內襯裡,到了侯府反而瞧著寒酸起來。
此刻見妝奩裡放著不少首飾,她便從妝奩裡挑了一對蝦須鐲戴上,抬手間襯得肌膚越發雪膩。
起身在梨兒的伺候下換了身素雅的外衫,外頭就傳來了梅兒的回稟:“回姑娘,廚房的早膳做好了,奴婢給您提進來!”
楚薇薇一聽,忙打發梨兒道:“讓她先等會兒,你和她一道跟我去給大夫人請安。”
“我昨個兒在裴郎跟前答應了的,今早要去給大夫人賠禮。”
梨兒忙不迭地應下了,匆匆地提著裙擺出去。
得知大夫人還在議事廳,楚薇薇帶著兩個丫鬟提著食盒趕了過去。
議事廳就在後院花廳的偏房,院子裡還有三兩個管事等著拿牌子。
議事廳裡頭傳來的大夫人不滿的嗬斥聲:“昨兒明兒不來,偏偏今兒我第一天管事你們錦繡坊的就上趕著來結銀子,怎麼莫非咱們侯府還能賴了你們的賬不成?”
女掌櫃模樣的中年婦人賠著笑地解釋道:“大夫人您息怒,也不是妾要為難大夫人,實在今兒是往年的舊曆,這三年都是這個日子來的。”
“咱們錦繡坊的也不單單接了貴府一家的單子。”
“可您瞧上月初才下的單,咱們錦繡坊的繡娘們誰家的活都沒乾,就巴巴地用最好的料子給貴府把秋冬兩季的都趕出來了。”
“您不信摸摸這料子,瞧瞧這款式,都是今年京都最時興的!”
“聽說大夫人馬上要給裴侯爺大辦洗塵宴,恐怕到時候京都大半的貴人都要來,到時候貴府一水整齊鮮亮又時興的秋衫走出去,多有排麵啊!”
對於江夫人而言,裴雲愷的洗塵宴是頭等的大事。
如今聽了掌櫃的話,想到了宴席時的盛況,縱使再不情願支出去這一大筆銀子,麵上卻也緩和了下來,甚至眼裡多了幾分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