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雲愷重複一遍隨即有些詫異。
紀清芷點點頭道:“當年......當年大爺離京,我嫁入侯府,我家中長輩姊妹兄弟,無不替我心憂。”
“如今大爺好不容易回來了,我便想讓大爺隨我一道回一趟紀家,也好安了他們的心。”
提及她獨自一人嫁入侯府的事,裴雲愷麵上的愧色更重,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:“這是應該的!”
“原是我的不是,那年隻一味地魯莽逃避,自覺能解決問題,不曾想你還是過了門。”
“如今我又另許了一個女子娶她為妻,對不住她,也對不住你。”
“若是能求了紀老爺子接你回去另尋良人,叫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隻是我昨兒才知,侯府竟欠你良多,這叫我越發的愧疚難安,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裴雲愷站起身,再次向紀清芷致歉。
他原以為,她是會歡喜的。
以她的出身,嫁入侯府恐怕也非她所願,更遑論他還帶了薇薇進府。
隻是叫他沒想到的是,紀清芷麵露苦笑,眸光暗淡地搖搖頭道:“大爺不必如此,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!”
“事已至此,想必大爺也該知曉,我既身為紀家女,須得恪守忠義仁孝。”
“我們本就有婚約在身,加之老太太當時暈厥過去,情勢危急......”
“總之事已至此,我身為紀家女既然已經進了侯府的門,便是你的妻子,裴家的大奶奶。”
“唯有我犯了七出之條,你方可休了我,否則即便是和離,這世間又哪裡容得下我?”
她說完又笑了起來。
可裴雲愷卻被她的笑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