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大爺手頭真的有不少銀子,恐怕頭一件事就是去當鋪先贖回我的幾樣嫁妝,如此也好叫人高看他去,也算是給大夫人挽回一些顏麵。”
“可大爺去了嗎?”
紅螺被問住了,就連梁嬤嬤也沉默了。
紀清芷又繼續道:“隻怕他拿出來的這兩千兩銀子,已經是昨個兒宮裡頭賞賜的了。”
“我估摸著這幾日,陛下該要安置他的,隻是他的功勞含糊不清,太高的位置肯定不行,也就補個品階不高的實缺罷了。”
如此一來,裴雲愷想短時間內有大筆的收入是不現實的,所以侯府接下來的日子隻會越發地捉襟見肘。
至少在下月秋租下來之前,侯府是難以為繼的。
紀清芷將所有金的鐲子也都塞在了匣子裡。
“與其等著江氏上門來討要,我何不乖巧一點主動先送過去,拿了這一份,她總不好意思再逮著我一個人刮吧?”
”這些鐲子瞧著鮮亮,但都不是什麼上好的,本就是拿來賞人用的,我平日也不戴。“
“況且也是做給大爺瞧的,也好叫旁人知道,我這兒實在沒有油水了,往後也少打我的主意。”
“啪!”紀清芷重重地扣上了蓋子,眼神再次變得清冷起來。
她唱了好一出的戲,可不僅僅是為了打裴雲愷的臉而已。
紅螺和梁嬤嬤聽罷,齊齊地沉默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