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藩王之子,又不是長子,大晏對宗親藩王的權力限製得十分苛刻,所以他前麵絕了承爵之路,後麵絕了仕途可能,隻能安安穩穩的做個執垮。
哪怕他整日花天酒地,鬥雞走狗,隻要不禍害鄉裡,草菅人命已經是彆人眼中的才俊表率。
但他卻不得不承認,裴雲滄不論從樣貌還是氣質,亦或是才學,在一眾京都才俊中都是拔尖的那一批。
而且他不自命清高,也不迂腐自卑,和他相處頗為自在。
就如此刻,明知自己是忠王之子,有的是能力阻撓他的仕途,卻該生氣還是生氣,想趕人就趕人。
晏天祿收了扇子,壓根不在意裴雲滄趕人,反而笑嘻嘻的道:“喲喲喲,怎麼還紅起臉來了?不過能見你生氣倒也有趣。”
“我今兒本來是來瞧美人的,還想著一會兒找個機會溜進你家的後宅,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絕色美人,能把紀家的明珠比下去。”
“哪怕見不著,能瞧瞧紀家的明珠如今是個什麼樣也不虧。”
“不過既然你在這兒,我再想動作怕是難了。”
“但你彆怪我沒提醒你,跟我有相同想法的人可不少,更何況我二叔回來了,他還當著好些人的麵說今兒你大哥的妾會露麵呢!”
晏天祿的話讓裴雲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。
後宅是女眷聚集之處,外男不得靠近更彆說進入其中,若真如晏天祿所言,有人膽大妄為闖入後宅,那嫂嫂她......
裴雲滄壓抑不住自己粗重的呼吸,立即對晏天祿道:“多謝福澤兄提醒,我這就去安排家丁護院加強巡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