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正是因為知道何為“不窺壁內”,他們才覺得越發的羞愧。
不同於麵對裴雲愷這樣的武夫,紀清芷是紀家的女兒,才名早已傳遍京都,更何況她的祖父曾擔任過國子監祭酒,是天下讀書人的表率之一。
此刻麵對著她,這幫平日裡張揚跋扈的勳貴子弟們,一個個仿佛是麵對著自己那拿著戒尺的老師一般,氣勢上瞬間就矮了大半。
就在這幫勳貴一個個縮著脖子摸著鼻子,眼神躲閃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的時候,晏崇安卻笑了起來。
紀清芷聽到他突兀的笑聲,下意識的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臉上,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,眼神卻好似在詢問著什麼。
晏崇安看到她的眼神,一雙桃花眼裡溢滿了欣賞和探究。
他忍不住走上前兩步,躬身執手向紀清芷行了一禮道:“紀夫人說得極是,這幫臭小子的確是太沒有規矩了,該好好領回去教訓一下。”
“非但聚眾窺伺貴府的女眷,還一個個不思悔改。”
“本王定會挨個兒的把他們送回家,將他們交到他們的父母手中,讓他們的父母好好的管教管教,至少也要將方才紀夫人的那番話抄個百八十遍才行。”
晏崇安一邊說,一邊拿手指點著這幫勳貴,最後更是把手指頭指向了還盯著紀清芷看的晏天祿身上。
晏天祿聽到抄書,一個激靈就回過了神來,臉色發青的往後退了兩步,眼瞅著就要開溜。
結果晏崇安好似早有預料,一個閃身就揪住了晏天祿的脖領子,他頓時好似一隻鵪鶉一樣徹底蔫了。
晏崇安的動作十分迅捷,裴雲愷察覺到他移動的時候,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,隨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