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暫住,梁嬤嬤等人也不想委屈了紀清芷,一應的茶盞杯碟都是禦賜的官瓷。
見她們細心的連繡墩都包上了軟墊,紀清芷滿意的笑了笑,坐在了自己的八步床上。
雖然屋子小了些,但一應屏風妝台都齊全,又正值快入深秋初冬,倒是有幾隻性子急的梅花已經綻放在枝頭。
她從窗戶往下去,見了粉紅的梅朵掩映在細瘦的枝頭,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。
隨後她又去了一樓轉悠,雖說隻是值夜的屋子,平日也不過用於休整,但還是在兩邊的窗戶下放下了兩張榻,墊著厚厚的軟墊,放著矮幾,平日吃飯喝茶都在此處。
梁嬤嬤見她打量,還是忍不住語帶委屈的道:“這幾日就要委屈小姐了,這一樓攏共就這麼大點兒,勉強也就能放下這點東西,瞧著未免寒酸了些。”
“而且光線也不是太好,未免陰冷,隻怕也要長期熏著炭火才好。”
紀清芷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:“哪裡就委屈了,你們的心意情義都有,便是溫和的。”
“再說也就咱們這幾個人住,我若是悶了就上二樓去透氣,倒是委屈的是你們,好幾個人縮在這兒。”
隨後紀清芷指著炭盆和熏爐道:“若是點了炭,切記留點窗戶,這兒沒法子支了煙囪出去,你們自個兒要當心一些。”
梁嬤嬤忙點點頭:“老奴醒得,一定也會提醒她們的。”
折騰了大半天,段順媳婦和羅啞巴帶著二兩銀子去了廚房,拿了米菜就著廚房的熱灶,給紀清芷做了一桌的菜。
紀清芷拉住了她們,讓她們留下,就在梅香閣支起了桌子,算是擺了個小小的喬遷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