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清芷心裡也有些懷疑,隻是麵上卻不顯,隻當是什麼都不知道,從榻上站起來等著對方來。
裴雲愷出了翠微閣的時候,眉頭緊蹙,走到福熙院正屋的門口時,腦子裡還在想方才楚薇薇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瞧著她明明很是疲倦,卻強撐著抄經的模樣,裴雲愷著實有些心疼。
特彆是在得知,這些佛經都是紀清芷送過去的,他甚至生出幾分不悅來。
走進了屋裡,見紀清芷規規矩矩的行禮,動作端莊淑雅,一如從前,舉止一錯不錯,好似這些已經刻在了她骨子裡一般,刻板又疏離,裴雲愷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幾分。
他沒有理會她,掀了袍角坐在了榻上,抬眸看向紀清芷,開口問道:“怎麼會突然想起給薇薇送那麼些個佛經?”
“她這幾日瘦了好些,今兒才好好吃東西,若是沒日沒夜的抄,豈不是要熬壞了身子。”
紀清芷一聽這話,就知道楚薇薇又裝可憐博了裴雲愷的憐惜。
偏偏這男人就吃這一套,真以為她有多可憐無辜,卻不曾知曉,她在自個兒跟前大放厥詞的時候,可半點都不柔弱。
然而紀清芷不可能說穿,麵上的疏離更甚。
她緩緩坐到他對麵後淡淡的回道:“大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,又不是我逼著她絕食,也不是我逼著她今兒就必須抄經的,大爺憑的什麼來指責我?”
“佛經是母親讓我送過去的,莫非還送錯了不成?”
“你......”裴雲愷沒想到紀清芷一改之前的柔和態度,竟和自己針鋒相對起來。
偏偏她的話,他無從反駁,一時有些氣惱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