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啞口無言,胸中憋悶,卻又無言以對。
紀清芷卻沒有打算到此為止,江夫人都衝到她臉上一頓指責唾罵了,唾沫星子都往她臉上飛了不知多少。
她惡心之餘隻能冷靜回擊,否則若是被江夫人和楚薇薇裹挾,還不知道後頭會傳出什麼樣的風言風語。
她見江夫人麵露心虛理虧之色,頓了頓後重重歎了口氣。
麵上滿是失望和苦澀,言語也放緩了些許的道:“母親,您捫心自問,我自打嫁入侯府,做了您的兒媳以來,有什麼好的東西不是第一時間想到您?”
“您屋裡頭那掛著的軟煙羅的紗帳,鋪的蒙古羊絨地毯,用的金銀玉碟盞,哪一樣不是我孝敬您的?”
“雖說因著老太太的信任,將府中的中饋就給我代為打理之後,我便沒時間去您院子裡日日請安。”
“可初一十五的晨昏定省從來不曾落下,莫非我對您的孝心,您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嗎?”
“哪怕不提這個,說回銀子。我爹娘疼我這個不孝女,哪怕我忤逆了他們,非要給老太太衝喜嫁到侯府來,可他們還是為我準備了足足三萬兩銀子的嫁妝。”
“母親,這三萬兩銀子的嫁妝現如今又在哪兒?”
“我可曾心疼一分一厘,不舍得拿出來填補侯府?”
“若是我如今竟然還要往娘家伸手要銀子,您讓我爹娘怎麼想,紀家怎麼想,外頭又如何看待侯府?”
一樁樁一件件,當擺在了台麵上的時候,江夫人的氣焰也被一點點的打了回去,偏著腦袋抱著胳膊,恨不得找個縫縮進去。
就是楚薇薇一時也啞了口,暗暗罵紀清芷蠢的同時,自覺也做不到這個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