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兒和梅兒進屋勸了兩回,見楚薇薇自顧自的哭,完全聽不進去,她們又不敢如枇杷一樣,去請人來瞧瞧。
隻能躲開,由著翠微閣哭聲和哀叫聲此起彼伏。
福祥院那邊一直沒有動靜,哪怕是福熙院鬨出這麼大的響動,老太太都裝作不知道一般,由著大房自己折騰。
紀清芷多少也猜到了老太太的心思,倒是不用再刻意去應付,自己也落得輕鬆。
不過該給楚薇薇請醫女還是得請,否則又落了江夫人的口實,回頭拿這事兒指責她什麼。至於水平如何,是否能讓楚薇薇的臉恢複如初,她可就不會去管了。
如此福熙院的院門一關,她安心地躲起來“養傷”,倒是難得的清靜下來。
隻是她清靜了,裴雲滄卻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後,險些氣得提劍剁了裴雲愷。
要不是書墨攔著,隻怕他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。
但事情也並未就此算了,他籌謀了一個多月的事兒,在他暗中的奔走之下,也終於如他所願爆發了開來。
就在九月初一的這一天,大朝會上,有禦史彈劾裴雲愷通敵賣國,在下落不明的三年中,改名換姓投靠了蒙古。
如今回大晏並非什麼九死一生,而是已經成為了蒙古插入大晏的奸細。
隨後,而禦史的彈劾並非無的放矢,列舉了大量裴雲愷在蒙古國期間的事跡,以做佐證。
甚至此事還牽連到了鎮守邊關的裴山行身上,又有禦史站出來,請求陛下徹查此事,卸去裴山行鎮西大將軍的官職,押送回京都受審。
隻是事關邊疆的安定,陛下當庭壓下了彈劾,宣了裴雲愷進宮,使得這件事變得撲朔迷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