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崇安便將裴雲愷又有寵妾又有嬌妻,以及洗塵宴上的事,當個趣事,繪聲繪色的說給了晏崇明聽。
晏崇明眼神閃爍,聽完之後忽的一笑道。
“竟還有這樣的事兒,朕記得那裴家大奶奶正是清芝的妹妹,朕去玉清宮的時候,還見過幾回,是個規矩的。”
“朕瞧著裴僉事進退有度,沉穩內斂,不像是會做出寵愛妾室冷待嫡妻的人,沒想到朕還看走了眼。”
晏崇安搖頭輕笑道:“這世間之人,誰不是有好幾張麵孔?”
“我行走江湖這些年,可是頗有見識,遇著了便當個樂子,聽一聽罷了。“
”如今回了京都,也沒什麼好消遣的,便喜歡往茶樓酒肆鑽,豎起兩隻耳朵,管它是真是假,隻當是下酒的佐料,打發光陰。”
晏崇明噗嗤笑出聲來,側身抬指點了點他笑道:“好嘛,你倒是比朕逍遙,朕可不樂意了。”
“明兒你就去戶部吧,幫朕盯著大晏的國庫銀子。”
晏崇安臉一下就垮了下來,立即搖頭回絕:“把我放國庫豈不是老鼠進了米缸子?我正愁府邸空蕩蕩的呢,還不給你把國庫給搬空了?”
一番玩笑話逗得晏崇明哈哈大笑起來。
見他推三阻四的,末了晏崇明便隻得將他塞到了國子監,讓他總覽明年的春闈。
晏崇安推托不過,無奈答應下來,隨後忙不迭的告退,急匆匆地出宮,好似生怕再沾上什麼活一樣。
他出宮後沒多久,宮裡頭便傳出了消息,裴雲愷被關進了刑部,陛下命刑部和兵部,徹查彈劾內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