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府上本就艱難,如今又攤上這樣的事兒,被這幫人趁火打劫一番,這後頭的日子要怎麼過?”
紀清芷一臉愁容的道:“眼下財物的損失其實倒是小事,大爺的事兒才是要緊事。”
“芷兒正要跟您商量,芷兒打算給宮裡遞個牌子,看能不能見著麗妃娘娘。”
“昨個兒我娘來的時候,也是這麼個意思,隻要還有一線希望,總要想法子把大爺撈出來。”
老太太一聽這個,立即來了精神,點頭急道:“若是能覲見娘娘,自然是最好!”
“哪怕打聽不到什麼,能得個機會進大牢看看愷哥兒現下如何了,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!”
“你放心,無論事情成與不成,咱們裴家都記著紀家的恩情。”
紀清芷苦笑:“老祖宗這話就見外了,若真論起來,當年若非老太爺,我爺爺又怎麼能平安回來,又如何會有今日的紀家?”
“兩家本就應該患難與共,互幫互助才是。”
說了些場麵話,紀清芷收起了賬冊,遲疑著問道:“老祖宗,著賬冊要不要送去母親那兒,讓母親再核實一下?”
“眼下事急從權,芷兒這才越俎代庖,到底母親才是當家主母......”
老太太擺擺手,毫不猶豫的道:“不必了,她是個扶不起的,你自己拿主意就好。”
紀清芷得了老太太的首肯,點點頭回道:“那芷兒就命人將賬冊拿去賬房,照著上頭的耗損先記下了,至於下人們的損失,芷兒琢磨著還是多少貼補一點,免得再生出事端來。”
老太太點點頭,滿臉的倦容,鬢角的發絲都白了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