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清芷抬眸瞥了江夫人一眼,歎氣無奈的道:“母親,眼下哪裡還顧得上以後的日子,若是大爺在牢裡出了什麼事,咱們侯府就沒有以後了。”
她隻一句話,就把江夫人給噎得說不出話了。
隨後紀清芷又道:“銀子是三伯父提出來的,為的也是能打點關係,有進刑部大牢探望大爺的資格。”
“也不知道刑部那些閻王有沒有對大爺動刑,芷兒聽說牢裡頭折磨人的法子極多,能叫人生不如死,萬一大爺熬不住......”
聽到這話,江夫人轉怒為憂,縱使再心疼銀子,眼下也是先顧裴雲愷的命要緊。
她慌慌張張的命蔡嬤嬤去拿對牌,又非要鬨著去小花廳守著,定要等著裴山躍帶回來個好消息不可。
紀清芷才不管她去不去小花廳,接了對牌便出了福德院,走到四下無人之處,嘴角有些壓不住的上翹起來。
要不說這裴家一大家子都是豺狼虎豹呢!
她就不信三房連兩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。
光平日裴山躍以各種名目從公中支取的銀子,就已經不止這個數了,加上他收藏的古玩字畫等物,隨便拿出一件換個兩千兩銀子應急都不是難事。
偏生到了危及忠武侯府生死存亡的時候,三房還能鑽在錢眼裡出不來,實在讓紀清芷覺得可笑。
而江夫人更有意思了,生怕自己這兩千兩打了水漂,到時候銀子花出去了,卻連裴雲愷的麵都見不著,所以急巴巴的去小花廳裡守著。
都說“患難見真情”,經此一事,紀清芷可算是見識了裴家的真情。
不過她不禁有些疑惑,怎麼二房的一點動靜都沒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