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雲滄麵露不甘,但也隻能點點頭。
他站起身,負手望向窗外,蹙眉道:“恩師這一回算是棋差一招。”
“若是通敵之罪坐實,可是能牽出不少方黨的嫡係,方黨傷筋動骨,首輔之位自然非恩師的叔父莫屬。”
“隻要罪責在旁,忠武侯府雖可能被奪了爵位,卻也還能保全一家老小。如此等開了春,我再一舉高中,裴家就是我說了算。”
“奈何如今又要繼續蟄伏,連帶著......罷了,時機未到,且再籌謀吧!”
李師爺笑了笑,眼神揶揄道:“其實你也不必著急,我瞧著你大哥對那位的心思也不如何,隻一味的抬舉個妾,早晚她是會心生怨懟,從而投入你的懷裡。”
聽到這話,裴雲滄倏然轉身,眼神陰鷙的盯著李師爺,仿佛一頭擇人而食的凶獸。
李師爺立即收聲,垂下眸子站起身,拱手道:“那衙門那邊我就撤了狀子,往後有什麼活計,二爺彆忘了我。”
說完,他瞥見裴雲滄擺手,這才匆匆退走。
三日後,紀清芷就收到了吳旭的消息,那間鋪子的賣家,匆匆舉家離開了京都,走時十分的匆忙,甚至都不曾將鋪子裡原本積壓的一應物品,悉數清空。
紀清芷重重的鬆了一口氣,忍不住對吳嬤嬤道:“想來是真的怕惹上了兩家的官司,這才跑了的。”
“不過,那邊的官司如何了,吳旭有沒有去打聽?”
這事兒因為牽連著裴雲滄,她實在懸心,若是官司還在,即便那賣家跑了,怕是也要張貼通緝,這事兒依舊有鬨大的風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