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你心裡必然也不是這麼個想法,不過是瞧我想如何罷了。”
“侯府亂不亂的,橫豎已經不是我的責任了,我隻管顧好了自己就行。”
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她又繼續道:“再說哪怕我一時想不開,真的生出了這樣愚蠢的心思,隻怕江夫人也不肯交出來的。”
“她如今可是正春風得意呢,又是掙得了大筆的銀子,填補了此前公中的虧空,又得了所有人的追捧討好,議事廳裡就沒有她說了不算的事情了。”
“嘗到了這樣的甜頭,你覺得她會甘心讓我回去,隻怕察覺我有這樣的心思,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呢!”
“再有,你也不想想她周遭的那幾個親近的管事婆子,都是些什麼人?不是她本家的親戚,忠心得力的仆從,就是最擅長溜須拍馬的。”
“她們眼下都得了油水,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回去,壞了她們的好事?”
見紀清芷什麼都明白,吳嬤嬤當即放下了心來,歉聲道:“小姐能看得如此通透,實在是難得,倒是老奴胡亂擔心了。”
“老奴就是怕您一時心軟,又走回頭路去了,若是真如此,將來還不知如何追悔莫及。”
紀清芷嗔了吳嬤嬤一眼,笑罵道:“您有什麼就直說,莫非還有什麼話是咱們之間說不得的?”
“我就那般的耳聾心盲的,不曉得聽您的勸?”
吳嬤嬤忙陪著笑道:“哪能啊,咱們家小姐自然是人美心善又聰慧的,都是老奴多慮了!”
兩人打趣了一會兒,紀清芷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地,人也鬆快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