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是紀清芷拜托忠王妃來的,紀老夫人原本整肅沉凝的臉上,倏然緩和,眼裡也多了幾分暖意。
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:“那孩子就是太執拗也太良善了些,我都這把年紀了,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,莫非還應付不來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小輩?”
“倒是難為您寵著芷兒,不辭辛苦的又折返回來。您要是不嫌汙了眼睛耳朵,就當看個笑話吧!”
“家中這點醜事若能博娘娘一笑,今兒我這壽宴也不算白辦。”
忠王妃被紀老夫人這樣的格局心境折服,忍不住敬重的說道:“您嚴重了,什麼醜事不醜事的,真要說出醜的也不是您和芷兒。”
她隨即看向江夫人,但似乎是實在不想搭理這樣的人,又轉而看向了裴老太太。
見她緩過了氣來,臉色依舊很是難看,忠王妃也沒有說什麼,隻是坐回了方才的位置,坐到了紀老夫人的身邊,似乎是真的隻是來當個看客。
紀老夫人也不著急開口,等裴老太太喘勻了些,這才問道:“敢問裴老夫人,江氏的話是否代表了裴家的意思?”
“若是裴家臉都不要了,讓我嫡親的孫女去給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室讓路,還要被趕到寺廟去住,那就別怪紀家不顧和裴家的舊日的情分。”
“這事兒我就是披上一品誥命的命服,也要替我孫女到太後和皇後跟前,討個說法!”
聽到這話,裴老太太又覺得眼前發黑,而跌坐在地上的江夫人,剛有力氣起身,還想著如何反駁,頓時隻覺得當頭棒喝。
“怎......怎麼就......就牽扯到太後皇後了,這本隻是我家的家事,紀老夫人為了偏袒你自家的孫女,未免也太過分了些。”
江夫人猶不相信,不過是讓紀清芷去靈光寺還願,免得衝撞了薇薇肚子裡的孩子,怎麼就上升到要去告禦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