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螺踮著腳向上張望,嘴裡忍不住好奇道。
她的話倒是提醒了紀清芷,沒來由的想著,會不會是忠王妃來了。
但這天寒地凍的,又是初一,按理皇宮除夕夜宴才過去,今兒這麼一大早的,忠王妃不可能吹著寒風來靈光寺,她又不是忠王妃的親閨女。
想不明白,紀清芷索性也不去猜測,叮囑紅螺道:“既是貴人來了,那咱們就繞著些吧,從後山的小徑回禪院,免得驚動了貴人,叫主持難做。”
紅螺點點頭,扶著紀清芷,一行人順著通往後山的小徑向上。
順利回到了禪院,紅螺和絳英忙著去點炭盆燒熱水,梁嬤嬤則盯著丫鬟婆子們,把從紀家帶回來的東西搬到院中的偏房安置。
紀清芷手裡捧著湯婆子,閒來無事溜達到了禪院門口,遠遠的就聽到了正殿傳來了誦經聲。
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,腦海裡不由得浮現正殿的隆重,不知為何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正在院子裡的梁嬤嬤聽見動靜,扭頭狐疑道:“小姐這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了?”
紀清芷也不瞞她,調侃道:“主持舍得用這麼隆重的科儀,看來來的人身份定然不簡單,給的香油錢也夠多,少說夠靈光寺消耗一年的,否則哪裡舍得如此。”
她說完,笑得更大聲了些,難得透出些小女兒的嬌俏頑皮。
梁嬤嬤搖頭失笑,也沒打攪她的好興致,隻忙活手裡的活。
然而,她不知道的是,隔著一堵院牆,她的話被正主聽了個正著。
主持尷尬的垂眸,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邊的晏崇安,見他臉上原本淺淡的笑,更深了幾分,似乎還很是認同的,用滿含笑意的眼神看著自己,主持訕笑一下,難掩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