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嬤嬤似乎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,沉吟了片刻後道:“男子受挫,無外乎買醉消愁,若是心性不差的,倒也不在其列,反而發憤圖強,多是想著如何才能有機會建功立業。”
“若是他是後者,小姐又當如何?”
紀清芷聽了這話,卻是忍不住嗤笑出聲。
“他真要有這樣的骨氣和出息,何至於走上出賣紀家攀附權貴,妄圖立下從龍之功,以貪榮華富貴的卑劣之事!”
“出賣紀家?”吳嬤嬤大驚。
紀清芷一怔,知道自己說漏了,隻是苦笑解釋道:“嬤嬤彆怕,是我臆測而已,事情並未發生,但卻也不得不防。”
“裴家已經爛到根了,出賣紀家的事兒,裴家將來未嘗不會做。”
吳嬤嬤心有餘悸,但見她如此勉強解釋,識趣的並未追問什麼,反而出言寬慰道:“還沒發生的事兒,小姐多想無益,若是思慮太重,反而損傷心神。”
紀清芷笑著點點頭算是應下了。
隨後話題又回到了裴雲愷的身上,吳嬤嬤尋思著方才紀清芷對裴雲愷的評語,忍不住開口道:“若裴雲愷是前者,飲酒買醉,流連花樓的可能性就極高了。”
“眼下因著閒王府和侯府官司的事兒,京都高門大戶避侯府如蛇蠍,隻怕他這會兒想要尋個舊友,隻怕都不容易。”
彆說原本錦衣衛的那幫屬下和同僚,才相處不過數月,算不得多深的交情,不過是喝了幾回酒罷了。
就是那些個原本受了裴老太爺恩惠,或是有同袍之情的武官們,這時候隻怕也犯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