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夫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,臉一下就黑了下來。
“放肆!”
“愷兒你這是在乾什麼!”
紀清芷垂了垂眸子,遮掩住眼底的嘲諷,一語不發。
聽到江夫人的嗬斥,裴雲愷這才將巧巧放在了椅子上,忙開口解釋道:“娘,巧巧受了驚,方才又險些喪命,兒子實在擔心她又尋短見,所以這才......”
隻是不等他說完,江夫人便怒道:“她一個下作的娼婦,死了倒也乾淨,沒得汙了我的地磚!”
“你竟還要將她一路抱到我屋裡來,你不嫌丟人,我還要臉呢!”
見江夫人發這麼大的火,裴雲愷頓時也有些慌亂:“娘,巧巧雖然出身卑賤,卻從未曾自甘墮落,若非是我害了她,她也不至於......”
“侯爺,不必為奴家解釋,況且當初若非是侯爺在一群潑皮手下救了奴家,奴家恐怕早就成了一胚黃土!”
巧巧這時候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鬥篷,露出了真容,滿臉哀淒的站起身,走到了裴雲愷的身邊。
紀清芷聽到她的聲音,的確是悅耳細膩,又帶著吳儂之地的軟語溫香,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軟糯嬌媚。
好奇的抬起頭,入眼的便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,她側著身子,如一縷煙般的細眉微蹙,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淚光點點。
看清對方的眸子時,紀清芷一怔,隨即皺眉心中翻起一股惡心之感。